威克塞尔累积过程理论

简述

这一理论将资本边际利润率和利息率的差异及其相对变动看为宏观经济变动的基本决定原因。依据这一理论，威克塞尔提出控制利息率以保持经济平稳的经济政策力争。威克塞尔的累积过程理论和宏观货币政策力争，不仅是瑞典学派的理论渊源，而且开了现代西方国家干预主义经济学的先河，形成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的理论渊源之一。

威克塞尔（K. Wicksell，1851－1926）是瑞典学派的创立者，而且对奥地利学派、剑桥学派有着深刻的影响。他在20世纪初期提出的货币经济理论，也即累积过程理论(cumulative process)，首先击穿了在此之前经济专家广泛持有的“货币面纱”论，尝试将货币与事实经济结合起来，而且对包含凯恩斯以内的经济学理论发展造成了重大的影响。他的首要学术思想显现在1898年的《利息与价格》 (Interest and Prices)一书中。

自然利率是使物价完全维持中立的利率。但在现实中，或者受于生产技术的改进，或者受于实物资本需求的增长，全会使自然利率上升，而货币利率则停留不动。进而产生货币利率与自然利率的背离。当货币利率差于自然利率时，企业家就会扩大生产，受于竞争，助推原料、劳活力及土地价格上升，使原料生产者、劳动者及土地所有者的货币收入放大。这时，受于利率较低，所以这些人的增长收入不用于积蓄而用于消费，使消费品的需求增长。同期，因一部分生产要素被转用于资本品的生产部门，又使消费品的生产降低。如此，就使一般消费品的单价趋于上涨，企业家们为增产消费品而对资本货品的需求放大，因此也使其跟随上涨。而资本货物的单价上涨，更使企业家痴迷于资本货物的生产，因此争相对生产要素出高价。如此，就接连通过货币收入的增长--->消费品价格的上行--->资本品价格的上行--->……的循环，而形成物价上升的累积过程。反之，当货币利率好于自然利率时，一切与上述情形相反，形成物价下滑的累积过程。物价上涨，形成一个新水平之后，它又形成一切经济规划和协定的基础，又照上述的循环推动物价上涨，一直到银行发觉基金准备大减，不能继续贷放，因此被逼提升货币利率，使之与自然利率相统一时为止。受于物价存在着如此一个上升、下滑的累积过程，就使经济也跟随造成了上升和下滑的波动。

造成背景

货币或金融究竟对事实经济运行有何种影响，始终是经济学中的一个基本难题。威克塞尔以前的古典经济学信奉“萨伊定律”，觉得货币只起瞬间的交易媒介作用， 是笼罩在事实经济之上的“面纱”，整体经济分裂为事实方面与货币方面；经济理论与货币理论也跟随截然分开，形成一种“两分法”（dichotomy）的传统。

威克塞尔首先认识到，货币与信用尽管不等于实物资本，或者说不能够代替实物资本，但是货币的滥用（如政府纸币的过分发行），或许损坏巨额的实物资本，致使 经济混乱；相反，合理的运用可以制约当期消费（进而诱发或强制积蓄），促进实物资本的增长。所以，货币并不是“面纱”，而是经济的一个内生原因，应当建立以货币利率与自然利率相统一为中心的货币的经济理论。

威克塞尔货币理论的核心是货币价值理论，他觉得古典的货币数量论差不多是正确的，以费雪方程为代表的M•V=y•P，“不但是一个理论，而且是一个公理”，但是也存在诸多缺陷。一个正确的货币价值理论不应当静态地分析物价与货币数量的关系，而应当是动态地考虑时间原因；不应当肤浅地观察物价与货币数量的简单关系，而应当深入分析其后面的生产过程。总之，货币数量论不应当是单纯的货币价格理论，而应当是货币生产理论，货币理论 务必与经济理论相融合，形成货币的经济理论。

货币数量论觉得，物价水平决定于货币数量的改变；威克塞尔觉得，物价水平决定于供给原因（消费品的生产与资本品的生产）和需求关系（消费开支与积蓄）的对 比，受于利率既影响收入在消费开支和积蓄之间的分配，又影响消费品和资本品之间生产的分配，所以利率才是物价的调节者。威克塞尔理论的核心之一，也是其重要的经济贡献之一，就是对利率执行了深入的研究，提出了“自然利率”的概念。所谓“自然利率”就是实物资本的收益率，它不同于、也不必然等于货币资金利 率，后者决定于银行可贷资金的供求。只有当两种利率相等时，经济才可高达平衡。假使银行体系的扩张致使货币资金利率差于自然利率（换言之，名义利率相对下 降），投资人将增长其经济活动，致使经济扩张最终胜过其意向买入水平所能承受的限度；自此引起的紧缩致使货币资金利率又一次差于自然利率环境。只有当两种利 率相等时，经济才可高达平衡。威克塞尔把实物经济和货币经济区分开来，同期又强调了货币对实物经济的影响，该种分析方法极大地影响了后人对经济周期的研究，使他们能够从货币信用的角度，考虑金融体系对经济运行所起到的非平稳作用。

对货币数量论的观点

威克塞尔的累积过程学说是一种货币理论，它是在研究货币数量论的过程中建立起来的。威克塞尔对货币数量论的评价是较高的。他说：“以往提出来的唯一特殊的 货币价值理论，同期可能是唯一可称为具有真正科学意义的理论是货币数量学说。”威克塞尔以前，存在着两种货币理论，即货币数量论和货币生产成本论。货币生 产成本论的首要论点是：货币价值决定于生产货币商品时耗费的成本。成本越大，货币价值越高，进而价格水平越低；反之亦然。威克塞尔觉得，短时间的单价水平变 动是不能由生产成本来解释的。而且当货币采取不兑现的纸币形式时，生产成本论就更不适当了，纸币代表的货币价值完全脱离了它自身的生产成本。

威克塞尔并没有是货币数量论者，他觉得该理论存在严重缺陷。首先，货币数量论有关货币流动速度不变的假定是错误的。其次，货币数量论觉得货币数量与价格水平 始终存在正比关系是不正确的。第三，货币数量论把货币看为覆盖于实物经济之上的一块面纱，该种观点是肤浅的。威克塞尔觉得，到他为止，没有人提出一个真正 让人信服的货币理论，所以，他尝试开辟一条新的道路，从利息角度来研究货币理论。

自然利率

自然利率是威克塞尔累积过程学说中最重要的概念，威克塞尔正是运用自然利率与货币利率的偏离来描述累积过程的。贷款中有某种利率，它对商品价格的关系是中 立的，既不会让之上涨，也不会让之下挫。这与假使不运用货币，一切借贷以实物资本形态执行时的供求关系所决定的利率，必然相同。该种利率就是自然利率。维克塞尔所说的自然利率是在生产过程中造成的。自然利率的高低决定于资本的供求情况。在完全竞争经济中，假使资本的需求大于资本的供给，利率必然上升。但是 该种上升务必有一个限度，这就是资本的边际生产率或报酬率。当利率上升到靠近或等于资本边际生产力时，资本需求就会下滑到与资本供给统一。另一面，资本 需求差于资本的供给，利率就会下滑。利率下滑，资本需求就会增长，一直下滑到靠近于资本边际生产率为止。这时，资本需求与资本供给相等。自此可见，自然利 率是由资本的供求力量所决定的，当资本供求高达统一时，自然利率就等于资本的边际生产率。

威克塞尔对自然利率下了三个定义：

1)自然利率是相当于实物资本生产力的利率；

2)自然利率是借贷资本供求相统一时所形成的利率；

3)自然利率是使货币维持中立，商品的一般价格水平维持平稳的利率。

威克塞尔觉得这三个定义是统一的。

第一个定义用于表明自然利率的实质即来源，它关系到生产过程。

第二个定义用来看明自然利率的决定和形成，它关系到资本市场。

第三个定义用以表现自然利率的作用，它关系到商品市场。

货币均衡条件

威克塞尔的累积过程学说也可叫做货币均衡论，由于它是从货币原因来建立均衡体系的。威克塞尔提出的自然利率事实上就是一种均衡利率，他给出的自然利率三个 定义可以表述为货币均衡的三个条件：

1)货币利率即资本的边际生产率；

2)资本的需求等于资本的供给，即投资等于积蓄；

3)商品价格水稳定定不变。威克塞尔觉得，货币均衡的三个条件是紧密有关的，只有当它们同期得到满足时，经济才高达均衡。也就是说，只要其中一个条件未得到满足，经济就失去均衡。假使货币 利率偏离了自然利率，投资就不等于积蓄，进而价格水平就要发生变动。之所以存在该种关系，是由于企业家以追求最大利润为目的。只要货币利率差于自然利率，超标利润就会造成，这时企业家就会增长对资本的需求。如此，投资大于积蓄。该种趋势又致使对生产要素和商品需求的增长，在供给不变条件下，价格水平就必然呈上涨的趋势。反之，当货币利率好于自然利率时，亏损就发生了。这时，资本需求降低，投资差于积蓄。该种情形必然使生产要素和商品需求趋于下滑，进而增长 了价格水平下滑的阻力。所以，在威克塞尔看来，第一个均衡条件即货币利率与自然利率的关系具有决定性意义。

累积过程

假使自然利率刚好等于银行贷款利率即货币利率，投资就等于积蓄，价格水平就平稳不变，经济遂处在均衡状态。但是威克塞尔觉得，在现实生活中，自然利率和货 币利率是经常发生变动的，而且变动方向也不尽统一。这是由于，自然利率和货币利率的决定原因不同且经常发生改变。自然利率决定于资本的边际生产率以及薪资和租金水平。货币利率决定于银行当局，它可以依据经济情形和信贷能力随时调整。

威克塞尔所描述的累积过程不是有关产能和就业的累积过程，而是价格水平的累积过程。这是由于，他是在充分就业假定下执行分析的。威克塞尔的累积过程的要点是：当货币利率差于自然利率时，其价格水平将上涨，而且是累积性地上涨；反之，当货币利率好于自然利率时，价格水平将下滑，而且是累积性地下滑。假定货币利率差于自然利率，企业家得到超标利润，这就会致使增长投资、增长需求（生产要素的需求增长），进而要素价格和收入将上涨。收入增长又会致使消费品价格上涨。另一面，货币利率低下又会压抑积蓄、刺激消费，进而致使消费品价格上涨。这时又有两种情形：

1)假使货币利率上升到自然利率，投资下滑，直到等于积蓄，价格不再上涨，但不是回到原有水平，而是维持较高水平上。

2)假使货币利率仍维持在差于自然利率环境上，那么，货币利率一次性的下滑不只使价格水平一 次性上涨，而会让价格水平持续地、累积性地上涨。

以上是价格水平上涨的累积过程。下面是价格下挫的累积过程。当货币利率好于自然利率时，企业家因发生亏损，将削减生产和投资，降低对生产要素和消费品的需 求，进而，投资将差于积蓄，总需求差于总供给，消费品价格将下挫，假使货币利率继续好于自然利率，价格水平将连续地、累积地下挫。

历史地位

威克塞尔在经济思想史中占有特殊地位。一面，他发展了庞巴维克的资本利息论和瓦尔拉的一般均衡理论，是传统经济学的维护者；另一面，他首创了累积过程学说，是现代宏观经济学的开创者——这是他对经济学做出的最重要的贡献。

第一，威克塞尔首次把处在分离状态的传统经济理论和货币理论融为一体。威克塞尔的累积过程原理把涉及到价格形成的经济理论即价值论和分配论与涉及到价格 水平的货币理论结合在一个理论框架中。冯哈耶克如此评论道：“导致受于这个伟大的瑞典经济专家才使直到这一世纪末叶依然隔离着的两股思潮终于确定地溶而为一了。”

第二，威克塞尔建立了第一个现代宏观经济均衡体系。依据累积过程理论，当货币利率差于自然利率时，投资大于积蓄，总需求大于总供给，经济处在膨胀 阶段；反之，总需求差于总供给，经济处在紧缩阶段。自此，威克塞尔建立的累积过程学说是一个宏观经济均衡体系。所以，他是宏观经济均衡体系的最早创立者。

第三，威克塞尔第一次把利率区分为货币利率与自然利率。这个区分在经济思想史上具有开创性的意义。

参考资料

http://wiki.mbalib.com/wiki/%E5%A8%81%E5%85%8B%E5%A1%9E%E5%B0%94%E7%B4%AF%E7%A7%AF%E8%BF%87%E7%A8%8B%E7%90%86%E8%AE%BA